自己走的时候,陈知仕和老伴两个人,笑脸盈盈把他送了出来,整得聂天鸣浑身不太自在。
如此高的礼节,让聂天鸣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看走眼。
那棵野山参难道不是十五年的参龄,而是上百年?
也不对,如果这么珍贵的话,陈知仕爷爷早就告诉自己了。
走在回家的路上,聂天鸣想得脑袋疼,也没想出个一二三来。
等回到家时,老妈和老爸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见到儿子回来,老妈问道:“你去送草药,那你陈爷爷咋说的?”
“这还能有啥,泡了一壶茶让我喝,稍微说了一会话之后,他和陈奶奶就把我送出来了?”
“没说给钱的事?”
“说了,我没要。”
聂天鸣有点心虚,但脸上却是表现得无所谓。
“看来应该给你找个媳妇管管你了,日子要是让你这么过,早晚得把家败完不可。”
老妈就是借着这个由头,把话说出来而已。
以前聂长生帮陈知仕采草药时,也没收过多少钱。
大家都是乡里乡亲,能帮一把是一把,而且陈知仕的名声在十里八乡都是极好的,帮他采一些无关紧要的采药,也算是积善行德了。
“妈,你去我姥娘家,是不是我姥娘说什么了?”
“你姥娘念叨你咋没来呢,还说家里的老母鸡都要好久了,就等你去了杀了吃。”
这话说的一点都没错,以前聂天鸣每次去姥娘家,都是好吃喝伺候着,在小辈里,姥娘姥爷最疼的,就数聂天鸣了。
聂天鸣对于老妈让自己找对象的唠叨,早就听烦了,自己又何尝不想呢。
只是经历过和王媛媛的定亲的风波之后,聂天鸣才幡然醒悟。
结婚过日子是大事,不能当成一个任务来做。
虽说自己二十二岁,这个年纪在村里已经算大龄青年了,可还是不能太过着急。
传宗接代是大事,但往后余下一生的幸福,也是大事啊。
聂天鸣清楚,肯定是老妈托姥娘让她在村里为聂天鸣寻下合适的姑娘相亲呢。
“你们看电视吧,我有点累了,先上~床睡觉。”
不管老妈喋喋不休的唠叨,聂天鸣找个机会插上话,直奔卧室而去。
......
之后的几天里,聂天鸣一直帮老爸在地里荡地,准备秋后的种植工作。
因为随着天气越来越冷,苹果园里的黄金苹果,剩下最后三亩地的果子,都被大碗鲜全部采摘完毕,拉到县城里保鲜储存起来。
果园里的安保公司,也就顺理成章撤走了。
谢婉君和聂天鸣通过几次打电话,确认画家招待会的事情,聂天鸣拍着胸脯说没问题。
反正野猪在乾坤袋里出不了任何问题,就像和刚宰的一样新鲜,这可比世界上任何冰箱都好用的多,不用担心腐烂变质。
至于剩下的草鱼野味,聂天鸣为了保证鱼的鲜活,要等临近招待会召开时,再用聚灵泉水去滋润。
自己乾坤袋可放不下一条河,也放不开一个小湖泊,省得再养死了不新鲜,卖不出好价钱。
这天,聂天鸣扛着锄头,跟在老爹后面刚要下地,却在还没出村口时,迎面撞上了陈知仕。
“这是要下地?”
陈知仕开口和老爹聂长生打招呼,开口问道。
“对着呢,天鸣想让我种点药材,药材种子嫩,娇贵的不行,寻思把地耙匀实了,种子也好冒头养活。”
“种药材好啊,既能多多卖钱,又能治病救人,是个不错的选择。长生啊,你生了个好儿子。”
老爹聂长生哈哈一笑,伸手拍了拍聂天鸣的肩膀,说道:“好啥好啊,就是个下苦力当农民的料。”
“可不能这么说,天鸣这孩子机灵又好学,做事冷静稳重,咱们这几个村,可找不出这么一个好后生。”
自从在昨天晚上,陈知仕和老伴商量过后,他看聂天鸣越看越欢喜,就差没个孙女许配给他。
大人说话,聂天鸣也不好意思插嘴,听到陈爷爷这么夸自己,只当是客套话了,站在一旁呵呵傻笑。
稍微聊过几句之后,聂天鸣有点蒙了。
这陈爷爷已经把自己捧到天上去了,自己真有他老人家说得这么优秀?
亏得聂天鸣还有点自知之明,看到村里其他人往这边来了,赶紧把对话打住。
要不然村里人听到,自己还不得臊死。
“行,也不耽误你们下地了,等有时间,我去你家坐坐。”
陈知仕说完之后,背着手往回走,似乎今天就是特意来堵聂天鸣父子俩的。
等到了地里,老爹对聂天鸣说道:“昨天你是不是是送陈爷爷什么好东西了?”
“好东西?还真没有,最值钱的就是一个十多年的野山参,除此之外,都是一些比较常见的草药。”
聂长生点点头,对自己儿子说的话很相信。
聂天鸣连百年山参都能挖到,十几年的山参在他眼里,的确是送人的货色。
“刚才他把你夸了一顿,让我心里也是暖烘烘的,有你这么一个儿子,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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