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的白天虽没有夏天那么漫长,但总归还是被黑夜分了几分。
夜班对简单来说就像是在哺乳期的新生妈妈,晚上被时而响起的哭闹声惊醒,几乎整夜难眠。等到了白天,熊孩子也不会停止折腾,总会有办法吵得你无法无天。等将夜班的那些资料整理好,查看完病人,已经是下午三点了。幸好澜庭苑里医院步行只要十分钟,而简单骑上心爱的小电驴只需两三分钟便能到家。一回家,困意袭来如山倒,但从医来养成的轻微洁癖不允许她倒头就睡,强撑着精神进行一番洗漱后,方才心满意足地爬山那张思念已久的大床。
然而,简单那想一觉睡到天昏地暗的小心愿还是被无情打断了。刚睡不到一小时,便被对门那一阵堪比一阵强烈的音乐声吵醒,在捂着耳朵左右翻身几个回合后还是难以入睡。
“啊,吵死啦”简单一个打挺从床上坐起,抱着被子静坐了几分钟后,见那音乐声有越来越响的趋势,果断掀开了被子,翻身下床,踩着拖鞋,大步走到门口。开门前,看了眼角落,顺手操起一根棒球棍给自己增加底气,便气势汹汹地走到对面。
越靠近那道门,那道富有节奏感的音乐声越发嚣张地在空荡的走廊上回荡着,简单有些头脑发胀,手上不带一丝犹豫地按响门铃,得不到门内的回应后,简单只好用力地拍打那道紧闭的门,在简单拍得差点以为自己的手都要肿的时候,门终于朝里拉开,露出了条缝隙,开门刹那,门内音乐声的强烈震感,瞬间扑面而来,几乎要穿破耳膜的感觉,让原本脑门就发晕,神经紧绷的她接近爆发的边缘,直到决堤,将仅存的那丝理智吞没。
“大白天的吵什么吵,扰民知不知道,你......好啊”简单此时上半身因为门往里拉而微微前倾,举着棒球棍双手呈拍打姿势,身上穿着宽松的睡衣,脚下耷拉着拖鞋,头发因为睡觉而显凌乱,双眼却有些呆滞地看着门内的男孩,画面有些滑稽。
崽崽?
居然是崽崽,几乎看到那张颠倒众生的脸的那一刻,简单心头怒气瞬间消失殆尽,刚才还怒火横生的脸此刻温柔似水,刚才还睡眼朦胧的她,此刻眸子却恢复了清亮,似乎能从中看出女孩当下的欣喜若狂,暗藏在身体里的尖叫声似乎要喷涌而出,对简单来说,惊喜来得这么猝不及防,又让她觉得有些不真实。
她静静地看着拉着门的年轻男孩,一头金色的卷发,俊美无匹的外貌,那双眼仿若藏着辰星万丈,令人沉醉,还有嘴角带笑露出的酒窝,身上休闲的灰色家居服,在灯光的映衬下,别有一番风味,果然真人更赞百倍啊,简单不禁想道。
身后的音乐仍不绝于耳,但简单此刻眼里心里满满都是面前的男孩,这一刻时间仿佛静止,世界只剩下面前的二人。
室内的音乐声戛然而止,男子的那道爽朗,充满朝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宛如泉水绵绵抚平内心的焦躁。
他问“对不起,你说什么?”因为听不清女孩的话,还微微侧着脑袋,将右边的耳朵朝女孩靠近些。
“嗨”简单把棒球棍往身后藏了藏,举起空着的手打招呼,说完后才发觉自己回答得简直牛头不对马嘴,张了张嘴想说什么话,男孩的声音又传入耳中,“不好意思,是不是吵到你了,我们今天刚搬来,很多朋友来玩,就办了一下party,我们还以为对面没人在家呢,如果打扰到你了,希望你不要介意”语气中夹杂着歉意,音色宛如天籁。
“啊,没事没事,我就是在家里听到音乐声,觉得很好听,所以想来问一下是什么歌,哈哈”简单一改先前不满的情绪,扬着笑脸,双眸泛着星光,欣赏着男孩那张阳光帅气的脸,对上他的目光,忙收回视线,假装不经意地打量了下屋内的样貌,里面站在坐着一些相貌同样出众的年轻男子,有几个似乎还有些脸熟,“他们是我朋友,party结束就走,不会打扰你的,你放心,我们不是坏人”江让见她看着屋内,以为对方是担心什么,忙开口解释。
“哦,没有啦,我很放心。”
对自家的崽崽能有什么不放心的,积极向上的阳光青年,姐姐们眼中的十佳弟弟,就算看到他跟混黑社会的人坐一桌把酒言欢,她们也相信崽崽是因为被逼迫而强颜欢笑的。
“啊?哦,那~”江让见女孩还站着不离开,以为她还有什么事情。
“那个,欢迎你,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简单,我住你对面,有事你可以找我帮忙的,我随时有空”简单不等江让开口便热情地自我介绍道,说着将右手在睡衣上抹了抹,伸手做握手状,然后一脸笑盈盈地看着他。
“呃,哈哈,谢谢你,我叫江让”江让第一眼看到简单便觉得她长得好看,虽然有些不修边幅,素面朝天,但仍能从中看出女孩五官精致,外形姣好,见多了娱乐圈里那些浓妆艳抹的女明星,江让乍一眼,就觉得此女美哉。见简单朝自己伸手,便回握住那只白皙干净的手,还能看到修剪整齐的指甲泛着健康的淡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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