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长青听到她说这话的时候,脸色才微微的好转了一些,可是一双眼睛里面却仍然是带着些许的不悦,对着面前的人怒目而视。
“那你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意思?难不成是想要脱离我这一卦堂?”
安与泽把手中的茶杯放在了桌子上面,抬起头来,目光认真的看着面前的人,嘴角勾勒出来的那一份笑容,带着些许的讽刺,如果仔细看的话,便会发现她的眼睛里面带着些许的愠怒。
“我再说一遍,我们两个现在是同一条船上的人,我若是这样做了,对你我之间,并没有什么好处,你若是相信我,便什么事情都不要管,不要问,端在我身边陪着就可以了,你若是不相信我,我大可以立刻就离开。”
她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如果吴长青还是这么不识抬举的话,那么就不要怪他翻脸不认人了。
要知道他们两个之间本就是利益关系,而这种关系是最经不得推敲的。
果不其然,听到她说这话的时候,吴长青的一张脸立刻就阴了下来,可是却要半天并没有说话,手指紧紧的握紧了自己手中的杯子,那脆弱的杯子都被他握得咔嚓直响。
好半天,他才压抑得住自己心中的那一抹怒或手指紧紧的握成了拳,一双眼睛里面啐着怒火。
“安公子既然这么说,那我自然是配合的,只不过如果到时候出了什么事情,还请按工资,一定要给我一个交代,毕竟我可不仅仅是这一个人,我手下还可以养着一路人呢。”
安与泽竟然听懂了他话里到底是什么意思?可是也仅仅只是勾起嘴角淡淡的笑了一下,随即便微微的眯了一下自己的眼睛,伸手揉了揉额角,面上带着些许的疲惫。
“你放心吧,我虽然说了这话,那么以后自然是要与你一条船上的,你若是真的信不过我,大可以将我赶离,反正我也是四海为家的人,就算是真的没了你这里作为安身之地,估摸着我也活不长久。”
吴长青见她这副状态,就知道她现在已经想要赶人了,脸上的表情越发的变得难看了起来,可是倒也并没有说什么,只是一双眼睛里的神色让人觉得越发莫测了起来。
林斯见自家先生冷着一张脸从安公子房间里面走出来,就知道他定然又没有得到什么好处,于是便缩在一旁,努力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只是一双眼睛却咕噜噜的转着。
“先生门外有贵客,传来一封信。”
他压低了声音,把自己手中的一封信递了上去,一双眼睛里面满满的都是恭敬之情,可是如果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他的眼睛里面充满了算计,让人只觉得有些不行。
吴长青定定的看着他手中的那封信一眼,一双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随即接过那封信,冲他挥了挥手,这才慢慢的打开那信。
之前的时候,他总以为这信是某位贵客传过来的,可是现如今,他却是觉得有些心里发怵了。
这信估摸着肯定是安与轩寄过来的,只不过不知道他为什么要用这等离剑的方法,难不成他是真的觉得自己会站在他的这一方,而不是安公子那一方?
心里揣着些许的疑惑,可是手指却是不由自主的把心给打开了,看到上面的内容之后,他的一张脸越发的沉了起来。
安家的这父女两个还真是不把他放在眼睛里面了,一个个的对他招之即来挥之即去,当真以为他是那奴仆了。
一双眼睛里面满满的都是阴霾,看上去就像是孕育着风暴,身上的气息越发的冷沉了起来,就连站在外面的学徒都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寒噤。
伸手拿起桌子上的那块玉佩,也不知道到底说了句什么,转身便进了旁边的内侍,看着那玉佩在黑暗之中淡淡的发着光芒,一双眼睛里面充满了贪婪。
“你可知道我找你到底是为了什么事情!”
黑暗之中传来略带着些许威严的声音,让人不由自主的就感觉自己的后背竖起一身的汗毛,整个人都不由自主的挺直了脊背。
吴长青一双眼睛里面带着些许的探究,往黑暗之中看了半晌,却终究是没有看到那人的面容,心中不免有些失望,可是面上却仍然是保持着一副毕恭毕敬的面容,眼睛里面也闪过一丝怀疑。
“贵客说笑了,你的想法我怎么可能会知道呢?”
一卦堂上来就是一个有求必应的地方,只要你给的钱足够多,哪怕是一天改命,那都是有可能的。
可是就算是真的,就这样有求必应,如果碰到这种难缠的客人,吴长青也是没有办法的。
他的一双眼睛里面慢慢的,带着沉沉的目光,手指紧紧的握紧了自己手中的玉佩,听着那黑暗之中传来的声音,心里面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呵呵,你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你自己心里面最为清楚,我今天叫你过来,不是为了跟你说这些废话的,我要的东西准备好了没有?”
吴长青只感觉黑暗之中传来一股威压,压得他不由自主的弯了膝盖,竟然有一种想要朝拜的感觉,一双眼睛里面满满的都是不可置信,随机进行的扣了一下自己的掌心,这才勉强能够保持冷静。
“贵客吩咐的事情我们自然竭尽全力去做,只不过我确实要斗胆问上一句,贵客要这么多的,那东西到底是做什么用的。”
那人见吴长青在他的威压之下竟然还能够保持冷静,轻轻的咦了一声,随即冷笑了两声。
“这就是你们的规矩吗?难不成不知道?不应该问的事情不该问吗?要知道有些时候,不知者无罪,知道的太多了,反倒会是惹祸上身。”
她的声音极为缓慢,就像是一阵风就能够吹走一样,可是却莫名的给人一种压迫感,吴长青只感觉自己的身上出了一身的冷汗,身子骨也不由自主的松懈了起来,知道黑暗之中那一道巍峨的撤销,他才扑通一声软倒在了地上。
他的眼睛里面闪过一抹愤恨,不由自主的想起,如果是安公子的话,估摸着面对这样的场合,又会变得轻松不少。
安与泽看着自己面前的那一副画,一双眼睛里面满满的都是冷清,手指轻轻的握着自己手中的那一块玉佩,慢慢的看到玉佩,吸收着他手上的那一道伤口。
“既然来了,就不要在那里偷偷摸摸的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