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仅仅只有四个字而已,可是那四个字却是让看着信的两个人都露出一份震惊之情。
“幻灭梦境”
两个人抬起头相互对视了一眼,不明白这人到底打的是什么心思,虽然他们不可以确定,但是也知道这与黑市之中听到的那一个声音极为有关。
“看来这梦境秘法,你就算是不想解开,也必须得解开了。”
吴长青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面前的安与泽,带着几分的期待,也带着几分的向往,似乎把自己所有不能够解决的事情都安在了她一个人的身上。
“你可真是高估我,就算是我能够看得通透那又如何,这梦境秘法岂是你说解就能够解的?”她的声音带着几分的清冷与嘲讽,显然与她这自私的性子极为相符。
“若是真的这么容易就被解开了,那你我也不会因为这件事情被困了这么久,你若是真的想要解开这秘法的话,那就竭尽全力的帮助我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试探,你也应当知道一个人的耐心是有限的,若是你再惹恼了我,小心我们一拍两散。”
对于吴长青一而再再而三的试探,安与泽当真是有些不耐烦,她已经明明白白的表示了会与他站在同一条船上,也表示了再把这件事情解决之前不会与他分道扬镳,可是这人却一直对自己没有信心,若是真的对自己心存芥蒂的话,当初为什么还要将自己救回来?
她的声音之中带着明显的怒气,一双眼睛也不是之前的那番清明,反倒是孕育着风暴里面,浅浅淡淡的光华让人看起来便觉得有几分压抑之情。
吴长青也并不是不会看脸色的人,现如今这么一看,哪里不知道她是生气了,眼睛里面带着几分的谄媚,将手中的那一封信收了起来,脸上挂着假笑。
“我自然是知道你与我是站在同一条船上的,只不过是想要提醒你,这件事情剩的时日已经不多了,他们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想来是根本没有把我们挂堂放在心上,所以我们必须得……”
必须得先发制人才行,不能够每一次都被人牵着鼻子走。
吴长青自以为是的说出这一番话,本来以为会拉得那人的心,可是没有想到安与泽却是有些不耐烦的打断了他的话。
“我还是那句话,我也知道脱离了挂堂我什么都不是,所以现如今我们是站在同一条船上的,不过你若是再这般操之过急,那这件事情你就自己解决吧。”
她嘴角的那一丝冷笑越发的明显了起来,就像是一把凌厉的刀子,不断的戳着人心中最软的地方。
“敌在暗我在明,你竟然想着主动出击,你究竟是蠢还是无可救药!”
说实话,这是安与泽第一次说出这么伤人的话来,可是却也是她的真心话,面前的吴长青脸色青青白白,变换了一次又一次,可是却也只能够坦然受之。
就像是安雨泽所说的那样,他离开了挂堂便什么都不是,可是一卦堂离开了她,便也没有这能力解决这件事情。
他们两个之间是相辅相成,不可分割的。
送走了吴长青之后,安与泽偷得浮生半日闲,接连几日都一直窝在自己的房间之中并未出来,就连饭菜都是学徒送进去的,再端出来的时候却也未动分毫。
他这般沉得住气,可是吴长青那边却是有些沉不住气了,看着面前这个身上带着阴暗气息的人,他的眼睛里面闪过一丝怒气。
“卓队长这是逼迫我们吗?就算是我们将我们所有的交易全部都说出来,那又能如何卓队长难道还有命把我们上报警局吗!”
卓航的举动有些让人看不懂,难道真的为了安歌可以做到这一个地步吗?他们两个只不过相识数月罢了,而且其中的交集也并不多,可是为什么这个人却可以为了一个陌生人而做到这种地步呢?
“先生说笑了,我的命现如今是先生和一卦堂给的,我自然是想要长长久久的和你们做生意的,你看我现在不是带着所有的诚意来了吗?”
卓航仍然是笑嘻嘻的,身上带着一股子痞气,竟然没有了之前的那一种正直,可是他的做法却仍然是单刀直入。
就像他所说的那样,他永远学不会变通,学不会如何去逢迎别人,在他的身上你只能看到一种热情。
之前的时候是对于正义的热情,现如今却是对于一件事情的执着。
“我知道你们现在在找什么,所以现在带着线索来,只不过是想让你们帮我续命罢了。”
他的一双眼睛里面带着期待,似乎仍然不愿意放弃,时不时的瞟向内堂,有些期待那安公子的出现。
他知道安公子与之前的安歌已经不再是同一个人了,可是心中却莫名的还是有几分想要再见她一面的感觉。
他的小动作这么明显,吴长青怎么可能看不见呢,只见他冷冷一笑,将自己手中的茶杯摔在了桌子上,发出啪嗒的一声。
“既然卓大队长冥顽不灵,那就不要怪我们不念旧情了,我们之间所剩下的那些账目已经完全结清了,所以卓大队长以后还是不要来我们卦堂的比较好,我们卦堂虽然有求必应,可是对于一些无理取闹的事情还是不屑理会的。”
他的一双眼睛里面带着讽刺带着不屑,似乎根本没想要知道他所谓的那些消息。
卓航微微的蹙起了眉头,身上的气息也越发的阴暗起来,眼神闪烁不定。
“你真的不考虑一下吗?那人可是曾经说过,这些消息对你们来说非常的重要,甚至可以让你们快速的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难道你们真的就任由他这样离去吗?”
他并不着急,因为之前那人跟他说过,只要把东西拿出来,安与泽就一定会上钩,到时候所有的事情就由不得他了。
虽然那人每次见自己的时候总是蒙着面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可是不知为何,他竟然对那人有一股异常信服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