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麻烦?”能惹什么麻烦啊。
这位大娘的话让陶行乐有些不解,难不成这位牵着骡子的老人家还是什么危险的人物吗?和他一句话就能惹麻烦?
大娘又把陶行乐往自己的方向扯了扯,这才道:“姑娘你是不知道,这李老头一家是可是被诅咒的一家子,你可别过去和他话,和他话的人都容易被诅咒的。”大娘着,还特别嫌恶的看着李老头一眼。
“这不能吧。”诅咒什么的也太玄乎了。
陶行乐扯了扯嘴角,她又看了一眼这李老汉,要是这大娘这李大爷的骡子生病撩了容易传染的疾病之类的陶行乐还能相信,但要是靠近李大爷会惹麻烦是因为诅咒,实话陶行乐对于大娘的法并不相信。
“姑娘你还别不信。”这大娘见陶行乐明显不相信,仿佛好胜心被刺激起来的样子,她看着陶行乐无比认真无比严肃的道:“大娘还真不骗你,要不然你看李老头手里牵着的是什么?”
“骡子吧。”陶行乐淡淡的道,确切来是一头没什么精神头的骡子,很正常啊,“但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呢?”
陶行乐记得很清楚,她姥爷家以前就有一头骡子,那头骡子可比驴听话多了。而且实话陶行乐对什么诅咒之并不是很好奇,因为此时的李老汉早已见牵着骡子往胡杨林更深处躲去了,似乎他也知道了城门口有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嫌恶他。
看到这一幕,陶行乐的心里有些怪怪的,微微有些不自在,但不清楚哪里不自在。
“哎呀就是这骡子,这就是李老头被诅咒的原因了。”大娘口沫横飞,似乎是因为左臂沉重累了,于是把手里的篮子往右手边一挎,道:“这李老头啊,真真是想银子想疯了,居然……哎呀他能做的出来我都不出口。”看起来,这位大娘的确很嫌恶的样子,至于不出来的话估计是配种吧,“而且居然还选在了祀马节,这下好了吧,家里所有的牲畜都死光了,就剩下这头骡子了,愣是摆了十几都卖不出去。”
陶行乐摸了摸鼻子,不过,“大娘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我能不清楚吗?”大娘道:“我可就住在他家隔壁,唉,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了,居然和这种人做了邻居。”
“哦。”陶行乐道。
就在这时,一声略带沉闷的吱呀声响起,陶行乐抬头一看,城门缓缓打开,而那高高的吊桥正在慢慢放下。好在陶行乐并没有站在最前面,也避免吃了一嘴飞沙。
这位大娘还想拉着陶行乐些什么,她的话匣子一打开仿佛就关不上了,陶行乐道:“大娘,城门开了,我们赶紧进去吧。”
“哦对。”听到陶行乐的提议,这位大娘终于从八卦的激情中回过神来,她一手挎着篮子,一手护着,笑嘻嘻道:“姑娘,大娘可先走了呀,不然就没有好位置了。”
看着利落动身冲向了城门的大娘,陶行乐轻轻笑了笑,她整理了一些背带,也踏上刘桥,往城里走去。
至于那位牵着骡子跟在人群最后的那位老汉,不管这位老汉有没有受到诅咒,对于陶行乐来其实都只是一段的插曲罢了。
青洲城是一片绿洲,不光是城外种植了成排的细密的胡杨林,就是这城内,胡杨也是青洲人最喜欢的树木之一。
街上人群熙熙攘攘,就连这街道两边,都十分有规律的种满了胡杨树。陶行乐进城也只不过片刻的功夫,而就在胡杨树下各种各样的货物早已经临街临树而摆。
之前的那一段的插曲陶行乐早已经忘记了,此时的陶行乐只觉得眼睛都快不够看了,和外边荒凉的沙漠不一样,这青洲城里面很是繁华。
不过,陶行乐虽然忙着一饱眼福,但陶行乐也没有忘记自己进城的当务之急是什么。
当然陶行乐也不会像是一直无头苍蝇一样没头没脑的乱晃,她也不忙着,而是像是一个普通的赶集人一样,在这集市上逛了一圈。
半时之后,陶行乐已经听了好几对买卖人讨价还价的声音,也算是对这青洲城的物价有了模糊的了解,于是,陶行乐向着长楼稳步走去。
陶行乐已经向当地的人打听过了,这长楼是青洲城最大的大正店,所谓的大正店,按照陶行乐根据当地饶介绍理解下来,就是那种有官方营业执照的酒楼。
很快,陶行乐便站到了长楼的面前,长楼足足有五楼高,站在长楼顶,可以看清整个青洲城。
陶行乐抬步走进了长楼,虽然囊中一个铜板也没有,但陶行乐的面上一点儿也不慌乱。
“这位客官,您打尖儿还是住店?”迎面一个二,笑嘻嘻的迎了过来。
长楼果然不愧是青洲城第一大正店,陶行乐也想住店呀,可是囊中羞涩,要是装过头了可就不好看了。
不过别,这长楼的生意是真好。
最后,陶行乐在大堂里选了一个最显眼的地方坐了下来,看似随意的点了几个店里几个菜,再点了几盘点心,其实心里紧张的要死。
唉,兜里没有叮当声响,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底气不足啊。
之前陶行乐还能勉强告诉自己,饿着饿着就不饿了,可当这些饭菜被端上桌子的时候,陶行乐恨不得连盘子一块都吃了。
但该端着的范儿陶行乐还是端着的。
陶行乐忍着把盘子一块吞下去的欲望,口口的吃着,每吃一口,脸上的神情都违心的显得很是不满意,甚至有时候,陶行乐还摇头叹气的。
但可别忘了陶行乐所在的位置可是整个大堂里最为显眼的位置,而这大正店里都是一些乡绅贵胄之类的,大家吃吃饭喝喝酒再听听曲,突然有这么一个人在这里嫌东嫌西的,这会很影响食客们吃饭的心情的。
陶行乐这么一弄,掌柜的和二哥可坐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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