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霜又悄悄去明逸的房间,拿起他的手指慢慢割破,取了一点鲜血,然后用灵力将伤口治愈,就退出了房间。
接着她来到柴房,见到里边的城主此时已经安静了下来。
凝霜走进去,城主看着她,不停的冲她吼叫着,似乎是让她出去,可是从喉咙里发出的声音就似野兽的吼声一般。
凝霜直接使用灵力封住他经脉,让他动弹不得。接着将准备好的匕首拿出来,快速的划破了他的手指,用小瓷瓶装着流下来的血液。
此时他的血颜色已经变为黑褐色,不似常人那般鲜红。
收完毒人的毒,凝霜就撤销了灵力离开了。
回到自己的房间,将明逸的血和城主的毒血拿出来放在桌面上。
接着又从空间里拿出一大堆瓶瓶罐罐,还有一些奇怪的架子。
见到凝霜沉浸在解药的研制中,没有一个人打扰她。一夜过去,金鸡鸣晓。
北冥从树上跳下来,来到凝霜的房间,看看她的成果如何。
哪知一进屋就有一股焦臭味袭来,北冥厌恶的皱了一下眉。
来到桌前,见到原本干净利落的凝霜此时发型散乱,脸上还抹上了几道黑影,眼底的淤青让他无比心疼,他拿出手帕仔细擦拭着那些黑影。
“好了,别弄了休息会儿。解药并不是说一时半会儿就可以研究出来的,它需要一个时间,一种契机。”
见到凝霜这个样子,北冥自然认为她是失败了。
哪知凝霜听完嫣然一笑,抓住北冥正擦拭脸上脏污的手。
“如若现在就是那个契机呢?”
听到凝霜这样说,北冥自然了然。这时凝霜拿出桌上的一个红瓶,献宝似的交给北冥。
北冥看了看里边的药剂,浓浓的血味混合着一些淡淡的青草味。
“昨日你也只拿走了一点血,怎么这瓶中的血味这样浓烈?”
听到北冥的疑问,凝霜露出一抹傲娇的笑容。
“昨夜我反复研究,总算发现了明逸血液中能够抵抗毒人之毒,这样特殊的东西是什么。然后我就将它提炼出来,再用灵复草将它一点一点再生出来。这样它的效力就完全有用了,再加入炼制毒人时使用的几味毒药的解药,那么解药自然而然就成功了。”
“小霜儿,你真聪明。”
得到北冥的夸赞,凝霜更加得意了。
“但是得赶紧休息了,看看你现在成何模样了。”
“没事,现在我要把这个给城主送去,看看这药对他有没有用。”
说完就跑了出去,北冥辰溪在后边无奈的摇了摇头,真像个孩子。
再次来到柴房,心态已然不同。推开那道房门,看到城主,凝霜没有丝毫的却步,而是径直走到他面前。
“城主你听我说,我知道你现在意识还在,头脑还是清醒的。我已经研究出解药了,只要你吃下去就可以如常人一般了。”
说完凝霜拿起那个红色小瓷瓶放在他的眼前,见到凝霜真的研制出了解药,城主有些不相信。
现在他的思维还是很缓慢,但不是之前那般茫然暴怒。
凝霜没有犹豫,直接如之前那般用灵力封住经脉。
接着掰开他的嘴,将药剂强行灌下去,再运用灵力进行疏通,让灵药能够顺利服下去。
见到药剂一滴不剩的都到了城主的嘴里,凝霜连忙收回灵力静静的看着他的变化。
服下灵药的城主突然感觉体内一阵炽热,就像有一股火焰在体内不断燃烧。烈火焚身的痛苦让他倒在地上,只能不停的挣扎。
这番变故出现的突然,让凝霜有点措手不及,她没想到吃下灵药反而会是这个样子。
渐渐的她看见城主身上的皮肤正在一点点恢复常色,原先乌青的样子正慢慢消失。
看到这个样子,凝霜知道是有用的,也放下心来。
经过一炷香的时间,城主不再疼痛,他慢慢坐起来,抬头看着凝霜。
他的眼眸已经恢复成了黑色,身上的毒已经清除干净,只是那两颗獠牙和指甲没有收回去。
凝霜也知道这是因为毒强行长出来的,也是身体的一部分,不可能说收回就收回。
看到这个样子,凝霜知道城主的毒已经解掉了,现在他就是一个正常人。
恢复神智的城主和凝霜相视而笑,这就是劫后余生的喜悦。
走出阴暗的柴房,来到外边。城主闻着外边新鲜的空气,看着刚出来的晨光,感觉恍若隔世。
两人洗漱完,诡灵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主子研究了一夜的成效。
当城主磨掉两颗獠牙,剪掉指甲。现在的他和平时已经没有了任何区别。
见到此番样子,诡灵对自家主子已经佩服的不行。
明逸看到昨天攻击他的怪物,现在变成了人,很是疑惑。
“姐姐,他是昨天那个怪物吗?”
城主对于变成毒人之后的记忆还是有的,他知道自己攻击了这个孩子心里一阵愧疚。
凝霜知他所想,给他投去了一个安心的眼神。
“明逸这段时间不要下山,现在山下全是毒人,就是你昨晚见到的样子。他们本来全是人,因为中了毒才会成为这个样子的。多亏了明逸,姐姐已经将解药研制出来了,只要想想如何大范围的使用便好了。”
听到凝霜说多亏了他,明逸不解,一脸疑惑,诡灵连忙在旁边向他解释。
“明逸你知道吗,你可厉害了。其他人被毒人咬了都会中毒,而只有你没事,你的血就是解药。”
听完诡灵的话,明逸脸上也出现了一个欣慰的笑容,他也能做一件伟大的事情了。
“姐姐你要我的血就拿去吧。”
凝霜揉了揉明逸的头,暗叹一声这孩子懂事的让人心疼。
“明逸,姐姐已经不需要你的血了,姐姐昨晚用你的血已经研究出了解药,只要更多的灵复草让这解药再生更多的药水就可以了。”
得知如今解药已出,众人心里也放下了压力。城内毒人闹的特别凶,如若不加以制止,后果不堪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