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朗星稀,吃过晚饭孟菲给安清络脸上涂了药,有部分结痂已经脱落,在脸上留下了淡淡的粉红色。
“现在正是脱痂的时候,可能会有些痒,但是不能用手去挠。”
孟菲边涂着药膏,边叮嘱着。
安清络望着烛光映照的二人的影子,那影子交叠在一起,看上去就像小菲在亲吻自己的脸颊。
脸上带着平和的微笑,心跳却如鼓般擂动。
“好,你放心,我会小心的。”安清络应着,极力装做淡定,不想让孟菲看出他的心事,以免两人尴尬。
“恩,我今天联系了我父亲,准备三日后在琼水镇跟他们会和,你的人什么时候来?”
孟菲满意地看了看伤口,长得真不错,有时间再配点药膏,想必丢到市场上能卖个好价钱。
“他们今夜,最晚明早就能到了,我们明天中午前就能上路。”
“好!对了,你的那里最近有什么感觉吗?”
安清络还沉浸在地面那双人影之上,一时没明白孟菲的意思:“你说哪里?”
孟菲挑了挑眉,狡黠的眼睛扫着安清络的下身:“那里!”
安清络瞬间爆红了脸,顿觉小腹一紧,一股热流直奔而下。
眸子里一片慌乱,他十分奥恼自己刚刚怎么就没反应过来。
慌乱中与孟菲的视线相撞,安清络心中又是一跳,表情竟有些局促不安,话也说得有些词不达意。
“还,还好,挺,挺好的。”
孟菲的眉梢挑的更高,挺好是怎么个好法。
“你去屋里,脱掉裤子,我看看。”如今已经三四日了,如果之前的药没有作用,那她要及时调整用药,以免耽误了病情。
“不,不,不用了,挺好的。”
孟菲眉头微蹙,这病人不合作,再好的大夫也是没有办法:“要不你说清楚是怎么个好法,要不你脱了裤子让我自己看一看,你这样不清不楚的回答,让我很难决定下面的用药。”
安清络现在连脖子都红透了,这,该让他怎么说。
孟菲看着安清络满脸的囧样,笑了笑,不再逗他:“你那里每天早上可恢复了一柱擎天?”
孟菲含蓄地问道。
安清络在长袍上将手心的汗悄悄试去,点了点头。
孟菲再次确定:“没有骗我?可是与你受伤之前一样?若是不说实话,后果可是很严重的。”
安清络硬着头皮再次点了点头,话语中满是窘迫:“与,与之前一样,应该已经恢复正常了。”
孟菲看着安清络低垂的头顶,感觉自己就像个女流氓,在调戏良家妇男一样。
但是话必需问清楚,安清络这态度,她实在不放心。
“不行,我还是抱你回屋里,给你检查一下。”
说着,伸手将安清络拦腰抱起。
安清络心中慌乱,抬眸与近在咫尺的孟菲四目相对,这是她未来的娘子,他的健康直接影响到将来他们是否能有个孩子,他到底在纠结什么。
心中百般纠结着,孟菲已经将他放到了床上,伸手去解他的衣带。
衣带渐宽,安清络却猛地按住了孟菲的手,直视着她的双眸,正色道:“小菲,我真的恢复了,每天早晨都能正常......正常雄起,那个......男人该有的反应,我,我也都有。”
孟菲眨了眨眼,手下是安清络剧烈的心跳,视线往下扫去,原本受伤的某处,如今已高高支起了小帐篷。
“咳,咳~”
一阵尴尬的咳嗽,她不过只是解了他的衣服,这反应也太大了些。
将手自安清络手胸口抽离,孟菲不带任何情绪地道:“恩,果然恢复了。明日一早我再给你配些药,你每日服一次,一个月后就没问题了。”
安清络自一旁拉过被子,挡住了不听话的某处,干涩着声音道:“好。”
“恩,那你休息吧,我走了。”
她不想与安清络有太多的牵扯,感情这东西,被伤一次就够了。
转身,没有丝毫犹豫的走向了门外。
安清络没有错过,孟菲在转身时眼底滑过的清冷,那里隐隐闪动着刻骨的痛苦。
小菲,是什么人伤了你,是那南阳王独孤焰吗?
次日,安家的暗卫很早就与安清络汇合。
暗卫首领与安清络在屋内小谈了半刻后,出行的物品便都准备齐全。
安清络想的十分周到,马车、干食、水和衣服一应俱全。
孟菲坐在宽敞的马车里,对面安清络正在泡制一壶清香的绿茶。
“我们这次回安家,不便太过高调,这马车简陋了些,委屈小菲了。”给孟菲倒了一杯茶水,安清络淡淡地道。
孟菲并不在意这些外在的东西,无所谓地摇了摇头:“无事,有马车总比步行要强得多。”
安清络唇边带着浅笑,轻轻将杯中的浮沫吹开:“我知道你不在意这些,在我心里总是觉得过意不去,我在看来小菲值得最好的。”
孟菲佯装听不懂,捧着杯子,品着香茗,心中暗暗想着,安清络自今早开始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