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闹呢!好歹一个经理,我还能连个人都使唤不动了?”许河周轻哼一声,打了个响指,招呼门口的侍从过来。
“许哥,您有什么事吗?”侍从恭敬地鞠了一躬,是和楚帆有得一拼的上次虚伪上前嘘寒问暖的那个服务生。
“嘿,小伙儿,我看你眼熟啊,之前不是端盘子,升级了?”
那人又是虚伪一笑,迎上前来说了几句托福之类的话。
许河周之前没混过会所,他不知道是不是每个会所都这样,一开始他以为会所里端盘子的总比门前守着的要等级高一点吧。
但其实在探过门口一个已经和他混了个脸熟,平常也有几句话交流的人的口风之后,原来在工资方面已经决出了胜负。门口的人近乎守卫的职责,几乎踢那些找事的渣子一踢一个准,有点功夫底子且过往战绩让人心上一凛的多的是。
只是西城现在主张老人带新人,门口每天换了一批又一批,不过是为了磨磨新人的心性,也让他们练练眼色。
许河周轻咳一声,让他去把车开走,在对方毕恭毕敬去实施的时候,自己又耀武扬威地翻给楚帆一个大白眼。
“许河周,我的意思是你该每天找人车接车送,以免某一天被人丢下水道里。”
“你就放个心吧,西城现在拿住了直桥街的命脉,他们不会触动利益来碰我的。”
许河周在前面趾高气扬地走着,不想被楚帆踹了一脚,然后拖进了一旁的巷子,“你觉得想要拿你命的只有他们一家吗?”
“哦……”许河周被按在墙上,乖顺又有点后怕地看了一眼楚帆的眼睛,还好不是那个魔怔的鬼样子,他刚才差点就要奋力反击了,不行,不行,楚帆迟早得去看医生的,他焦虑地想着。
“还有,你不是知道我社交恐惧症?为什么让肖一鸣跟着我?”
“我看你角色扮演的游戏就玩得挺好的。而且,年纪轻轻,哪有那些什么症什么症我看你就是装的!”
许河周不满地抱怨了几句,在楚帆的瞪视中妥协了,“小孩,我是为你好,好吗?就算你有个什么症也不能不出来见人吧。你整天三点一线,都快发霉了,多几个朋友不好吗?”然后主题逐渐偏离,开始带有主观的吐槽成分。“这可是你自己勾引来的朋友,你还嫌弃呐,我猜你要是学校里也是这副样子肯定是交不到什么朋友的,且行且珍惜吧少年。”
楚帆开启了原地静默模式。
“喂,你就算要有感而发,也先把我肩膀上的爪子拿下来好吗?”许河周不安地看了他一眼。
楚帆其实也明白自己的心情有多么矛盾,想要是因为他缺,想扔是因为他怕自己抓不住,许河周说对了。他也不喜欢自己这个样子,伪装得让他自己都会厌烦,但他知道有人喜欢那个温柔爱笑的自己,所以觉得既讽刺又生气。
许河周觉得楚帆的沉默也太久了的时候,那人埋头撞了一下他的肩胛骨,然后转身走了?
许河周觉得有点莫名其妙,他揉了揉因为楚帆莫名的情绪两次负伤的肩膀,突然想到什么大喊一句:“哎!别忘了带点菜回家。我回去晚你就自己摊个饼吃!”
楚帆顿了顿,想转身对没心没肺的许河周竖个中指,没错,这是迁怒。
相比和许河周一起,和肖一鸣逛街就没那么尴尬无趣,但是肖一鸣全程话痨属性在线,虽然对方是好意,但聒噪得让他越发脸上笑嘻嘻心里mmp……
“楚帆,我上次就看上这件了,怎么样,酷吧?嘿嘿。”肖一鸣径直拉他走进了一家专卖店,光从门店的装修来看,这个店它的价格就不这么平价了。
楚帆一眼看过去,这是一件墨绿的羊羔毛外套,他在导购小姐亲切的目光注视下正儿八经地翻了翻吊牌,两千多。
导购对这件外套不吝赞美,“先生,我们这款卖的只剩最后一件了,现在是特价处理,原价一千多呢!”
“那现价多少呢?”
“599。”
“你蒙……”肖一鸣正要说话被楚帆一巴掌拍了一下,一晃神,他奇怪地看了一眼笑着的楚帆,兄弟,我帮你说话呢,我上次见这件衣服就这价了。
楚帆点了点头,说我再看看吧。
导购一直像个小尾巴一样在他们后面跟着,肖一鸣想说句话看见店员那张笑嘻嘻的脸就噎了一下,“能不能麻烦您不要跟我们后头,我们有需要会叫你的。”
导购挂着尴尬的笑意止步了,“好的,那您看着,有喜欢的试试。”
楚帆在打着暖光下的衣架一路看过去,风格基本都是简约的,不过基础款的衣服也被他们卖出了天价,一件薄薄的卫衣两百多,还有一件长毛的毛衣价格是在四百多了。
在许河周那投进去的几千块医药费,肖一鸣非要闹着和许河周挥手说再见,其实是看他在什么地方工作的时候,对方已经飞快地把钱打给他,生怕他买不了衣服似的。
楚帆给自己买衣服的预算其实只有一千五,他不缺钱,但钱,他还有别的用途。他的眼里划过了细碎的伤感和无奈,他有要做的事情,但却与现在简单而美好的生活背道而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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