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用,公主,这个世界上,又能有几人幸运到嫁给爱情,难道都不嫁了么?我看四皇子人品挺好的。”
杨馨河还想再说些什么。
王毅打断道:“公主,人各有志,这是傅二姑娘的选择,我们应该尊重她。”
杨馨河这才作罢。
“公主,皇上即已定下了我和四皇子的亲事,我再在这里住着也不合适,我这边还是收拾下先回去了,公主待我的大恩大德,我永远铭记。”傅莲雪不舍的道,如果可以她真的想将自己的婚礼赶在傅莲月之前,借此来打傅莲月的脸,可是现在来不及了,他们的婚期已定,长幼有序,还不逾越。
杨馨河却实待她不薄,她傅莲雪也不是无情之人,她日若登得后位,自会奉养她,至于这个磕碜的王毅,她是留不得,这个人一点也不老实,一定要找个机会尽快除之,以绝后患。
傅莲雪带着四个丫鬟先回了傅府,杨馨河不放心她,还亲自送至傅府。
几个来到傅莲月的院中,正好傅照青和江夏佚也在。
三人起身,向杨馨河行礼,江夏佚必竟是封的王爷,所以也不例外,傅莲月马上就要成为太子妃,但终还未成礼,也不想拖大。
“免礼。”杨馨河不冷不热的道。
“这么多年,本与雪儿朝夕相伴,情同姐妹,而今她回来,我实不舍,雪儿禀性纯良,亦让人不放心,日后就多仰仗傅将军照顾了。
杨馨河再傲慢,也不能逃了她是杨旭渊胞妹的事实,傅莲月一点也不想使他作难,是以不跟她逞口舌之快,“公主放下,雪儿是我的亲妹妹,我自是会善待她的。”
“有傅将军这句话,本宫就放心了。”见她这样说,杨馨河也见好就收,毕竟她是皇兄的未婚妻,皇兄即已为了自己接纳了王毅,为了王毅日后日子好过,她也要留余地,若不然,她今日是要对她说严厉的话的。
王毅在府中辗转踱步,公主深受傅莲雪蒙蔽,对傅莲月对镇北王和傅姑娘都充满了敌意,刚才她要去给傅莲雪作凭仗,自己不好就说出来,待她回府,这回自己一定要跟她据实相告。
杨馨河回来,王毅就拉着她坐下,为她揉她,思量着如何起头。
“你是我的夫君,不是我的奴仆,不需要为我做这些讨好我。”杨馨河嗔道。
“我为你做这些,不因为你是公主,而是因为你是心爱的妻。”
杨馨河一脸甜蜜。
“馨儿,有一件事情埋在我心里很久了,我一直想和你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王毅沉吟道,杨馨河同他说过让他不要叫她公主,唤她馨儿,但是他觉得在人前还是忌讳些好,只在私下里这样唤她。
“夫君,你有什么事情都可以跟我说,在我面前不必天天吐吐的。”
“那我就开始说了,为夫之前是跟你说过,我并没有你想象的这么美好,曾经落魄时,被人利逼还差点行了杀人之事,幸好悬崖勒马。”
“嗯。”杨馨河点头,“我也说过,人都会犯错的,无论夫君做过什么事情,我都会接纳的,一点也不会改变我对夫君的喜欢。”
“你可知那利逼我的人是谁?”
“是谁?你告诉我,无论那人是谁,我都会为夫君做主的。”杨馨河记得王毅说那人是来自京中的贵人,但是他也不知道盗窃案是谁,难道说现在有眉目了。
“那人......那人就是傅莲雪。”
“什么!”杨馨河瞪大眼睛,继而否认,“夫君,不会的,一定是弄错了,你把相关的人事都告诉我,我一定帮你查出真人。”
“就是她!”王毅坚定的道:“就是因为是她,所以为夫一直怕你不相信我,才一直没有说出来。我做驿臣那会儿,傅莲雪几次歇脚,都是认识的人。”
王毅将那段往事尽述,“若不是关键时刻,我天性未泯,放下屠刀,若不是镇北王和傅姑娘厚德仁宽,那这世上早就没有我王毅这个人了。”
杨馨河愣怔在那里。
王毅苦笑,“我知道要你相信这么多年的好姐妹,实是一个心肠歹毒的人很难,但这是事实,为夫不能一直瞒着你。”
杨馨河缓过神来,看着他眼神满了心疼,她双手抚上他的脸颊,“对不起,夫君,我没有早点认识你,让你受了这么多的委屈。”
王毅一把抱住她,“这不是你的错,上天待我还是不错的,镇北王是我的伯乐,遇上他,我的人生才发生了转机,你才是上天对我最大的恩赐,使的人生得到了圆满。”
这日王毅下职前,刘侍讲私下找他商议,“你没看到林吉目,今日一天神不守舍么?”
“这个我倒真没注意。”他自觉光荫浪费的太多,是以加倍努力,很少有分心旁骛的时候。
“我要是你,根本就不会这么死努力,只要将南辰公主伺候的开心了,什么都好说。”刘侍讲见他无动于衷的样子,“罢了,今日也不是谈这个的时候,林吉目的老娘快不行了,我们几个素来相好,要不下职后一起去他家看看吧。”
王毅惊,林吉目从小失去父亲,是母亲一手带大,感情自是极好,他亦为他感到难受,“这个,你怎么不早说?”
“我也是才知道的。”
王毅二话不说就向林吉目走去,事实果真如刘侍讲而讲。
下职后,王毅让裘辛先回府向杨馨河报信,三人一起同坐上王毅的马车,向林家而去。
王毅现在的马车,是杨馨河专为他置办的,奢侈而低调,宽敞而舒适,马夫平安是杨馨河的侍卫,武艺高强。
林家在一条深巷里,才至转角,就窜出两名黑衣人,不由分说的杀来。
都是高手,平安一不敌二。
苍霖适时出现,才扭转了局面,一名黑衣人见事败,掷出一对匕首,分别刺在了林吉目和刘侍讲胸中,两人倒下,死不瞑目。
长剑一横,血花飞溅,两名黑衣人就地自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