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真的想知道?”
“自然。”秋槿凉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殿下......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这个样子,很像好奇宝宝?”楚子染叹了口气,眼神中带有一丝宠溺,语气十分轻柔。
“???”秋槿凉一愣,收敛了一下刚才盛气凌人的气势,然后呐呐道:“谁叫你身上实在是有太多秘密了,不弄清楚,我就会一直钻牛角尖。”
“殿下如此通透的人,也会钻牛角尖吗?”楚子染笑问道。
“我一点也不通透......如果我通透,就不会一直追求着世俗意义上的成功了。”秋槿凉垂眸道。
楚子染一脸认真地看着她。
“我就是弄权的臣子,想要至高无上的权利。”
秋槿凉收回了抵着墙角的左手和挑着楚子染下颌的右手,低头摆弄着衣袖,自嘲道:“至高无上的权利、无人匹敌放实力,这些都是我想要的。说到底,我最在乎的无外乎权、欲罢了,俗气得很。”
楚子染的表情十分复杂。
倒不是因为秋槿凉说自己是俗人,而是因为......秋槿凉口是心非的毛病实在是太严重了。
在这么多天的相处中,楚子染早已发现了秋槿凉口是心非的性格。
言行严重不一致。
口上自嘲自轻自贱,行动上自尊自爱自强。
难得有人想把自己真实的内心用权欲作为外衣而包装起来,在这物欲横流的时代,倒显得有些特别。
从目前秋槿凉的所作所为来看,她对权力的追求应该都是为了自保和保护他人,而不是为了一己之私而牟利。
至于刨根问底地想探究楚子染身上的秘密,那是因为——好奇心旺盛。
一旦发现问题却无法解答,却是是件很抓心肝的事。
“好了好了,你不告诉我就算了。”秋槿凉整理完衣袖,语气软软的,像一只垂头丧气的猫。
她转身欲离去,却又折返回来。
“我知道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了,是不是因为没有等价交换?”秋槿凉睁着卡姿兰大眼睛,好像明白了什么,一脸正经地问道。
楚子染:“......”
“要不这样,你回答我一个问题,作为交换,我也回答你一个问题,双方都不能说谎,怎么样?很划算吧。”
楚子染神色复杂。
他挑了挑眉,柔声道:“殿下不必如此,对于你,我没有等价交换这条规定。殿下刚刚问的问题,我都可以解答。”
“关于我的修为怎么恢复了这个问题,这是因为你的老师昨天深夜来槿郡主府了。”
“我的老师?”秋槿凉面露疑惑,“我的老师不说有十来个,至少也有四五个吧,国学老师、射箭老师、马术老师、礼乐老师......你说的是哪一个?”
“你师父。”楚子染特意避开了秋葵儿的名讳,道。
秋槿凉整个人如遭雷击。
“师父过来了?那她怎么不来看看我?”她喃喃自语道。
惊了半晌,她似乎想明白了其中关窍,“是了......她不来看我才是正确选择。”
“然后呢?我师父来了,她有没有说什么?”秋槿凉急切地问道。
“自然是有的......”楚子染优雅地坐了下来,慢悠悠地回答道,“只不过她不让我告诉你。”
秋槿凉:“......”
“阿染,我的好阿染,你就告诉我嘛!”秋槿凉放下身段,用可怜兮兮的眼神看着他。
“难道你忍心看我因为这个问题魂牵梦萦睡不好觉吗?”
“自然是不忍心的,”楚子染唇角勾出一抹笑容,“但我也是有原则的,我既然答应了西南王不会说出去,就断然没有失信的可能。”
秋槿凉露出了苦瓜脸,眼睛泪汪汪的,看起来煞是可怜,但楚子染依旧不为所动。
“接着说回我的修为问题吧,”楚子染把话题扯了回来,“西南王帮我恢复修为,我答应帮她做一件事情。”
“哦——”秋槿凉收起楚楚可怜的表情,恢复了往日的正经,“这不就是等价交换嘛!”
“可以这么理解。”
“那让我猜一猜吧——既然师父和你都瞒着不让我知道,那我师父让你做的这件事,是不是跟我有关?”
“殿下果然冰雪聪明。”楚子染赞叹了一声。
“那第二个问题,解释一下?你跟上官远,究竟是什么关系?”
“这就要从我初入邃渊阁的时候说起了。”
“我是被邃渊阁阁主一手带出来的,他认识很多人,也带我认识了一些,其中就包括上官国师。上官国师算是我师叔,因为他和我师父同出一门——皆是邃渊阁的人,但是后来他认为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于是出门远游去了,最后到了祈落帝国,做了一名国师。”
秋槿凉奇道:“所以国师还是邃渊阁的人咯?”
“上官国师早已不是邃渊阁的人了,他出门远游之前,就卸去了一切在邃渊阁里的职务,转而加入了天茶七贤的行列之中。”楚子染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