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王一众从村子出来,未到城门处,便被一匹黑马拦在路中央,马背上则是一个黑衣男子抱着一个小女孩。
“周......周将军?”管家御马上前,十分惊讶,“您不是......”立即下马行军礼,“属下见过周将军!”
周将军下马,抱着小女孩,“不必如此,培青已经不是将军。王爷可在?”
祈王听见动静,出了马车,看清来者,不敢相信,“培青,你,你怎么.......”
周培清看了看怀里的女儿,柔声似水,“采儿,去和叔叔玩一会,好吗?”
“好。”
管家接过采儿,退到一旁。
周培青立即行礼,“培青惊扰王爷大驾!”
“培青啊,快快请起,”祈王亦是红了眼眶,打量着眼前这个死而复生的手下大将,甚是欣慰,“那时本王真的就以为你,哎,回来就好。”
“培青此生为王爷而死,无怨无悔!”
“不可胡说!”祈王拉着他的手腕,许久不肯放开。
周培青却叹了口气,面露难色,“培青是亡了,如今培青也未活过来。”
祈王不敢相信,指着正在日头上的太阳,“培青,你若要与本王说你是鬼,本王可是摸得真切,这太阳也在这照着,可不要与本王说这些笑话。”
“培青不敢放肆!”从怀中掏出信来,递给祈王,“这是那位让培青转交给王爷的,王爷看了便知。”
“谁?阎王?”祈王突然不敢打开信,纠结着看着手里的信。
周培青又拿出一条束带,上面绣着彼岸花的暗纹,“王爷,您还是看看信吧。”
如家道场。
如敬之被几个小徒抬回房间,但是已经被怨灵折磨得奄奄一息。虽然郑靖澄也是被怨灵袭体,但是被其父郑君召一直用仙灵压制,人未有亏损多少。而如敬之封了灵脉,又被两位王爷讨价还价压力几天,没死已经是万幸。
“敬之!”如初之闻讯赶来,瞧见床上已然是一副皮包骨模样的人,只是气愤得挥袖而去。
“少家主,”族中大夫行礼,“敬之公子这得逼出怨灵,但也是耗尽仙灵,难以恢复。”
如初之淡淡的“嗯”了一声,“能救便救,毕竟耗了那么多银子。”说完,便就离开了偏殿。
如和跟在身后,“堂公子这......若是长老问起来,怕是不好交代。”
“被邪祟所害,为如家献身,有何不好交代。”
如初之停下脚步,问道:“那事怎么样了?”
“一切按计划行之。”
听此,如初之才有所言笑,“那边要盯紧。”
“是,”如和迟疑了一会儿,还是说道:“大小姐她,她一直没回来。”
“嗯,闹够了就回来了。”
“大小姐似是与玄亦言见面。”
如初之冷笑一声,“她手中沾着玄门人的血,就算是玄亦言不杀她也不会帮着她。”
周边漆黑一片,玄亦言什么也看不见,胡乱摸索着东西方向。却被一只手抓住自己,突如其来的熟悉感,让她不由得抓紧这跟“救命稻草”。
“言儿?”似是手主人的声音,对她而言,亲切得很,也格外的熟悉。
突然眼前一亮,看清周边的模样。
皆是草木石土,还有许多穿着白衣的人。而她握着的正是玄亦涵的手,此时他正看着自己,神情紧张,脸上还有几分稚气,眼神里却是无比的坚定。
这光亮正是来自玄亦尘手里的火折子,他凑近盯着她的眸子看。
小脸上有几分的惊慌,“阿姐?”挥晃着双手,“阿姐,你不会瞎了吧?”
玄亦涵本想着责备他几句,却被玄亦言抢先,将玄亦尘一脚踹在地上。
“你才瞎了!”
玄亦尘摔得惨叫,显而小徒们只是张望一眼,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妥,因为他们早已经习惯,只能心中为他们的三公子默哀:保重。
“阿尘,怎么摔在地上了?”枫云走来,绾发而扎,额前还有几缕青丝。
说着便扶起他,拍打着身上的灰尘,眼神关切。
玄亦言愣了神,不顾及什么灰尘,将他一把拉在怀里,“阿尘~阿尘,阿姐对不起你,阿姐好想你,阿尘~~”泣声而来,她真的实实切切的抱着他。
“阿姐?”玄亦尘却是一脸懵,望着两位兄长,呆楞了许久,“阿姐,我没摔坏。”
两只手不知所措,只好也抱紧这突然煽情的姐姐,“阿姐莫哭,阿尘也只是求学半年罢了,这不也回来了嘛?”
求学?
玄亦言心下一惊,这是玄亦尘去洞庭求学后第一次狩猎,一同参加的海洋如、枫两家。
“言儿,”玄亦涵上前轻抚着她的后背,动作极轻,“阿尘都回来了,你可不能再哭鼻子了,一会儿以柔来见你可要笑你哭花脸了。”
“嗯~”枫云帮着说话,“我们家言儿可不能失了风姿。”
谁料,玄亦言松开了玄亦尘,转身立马扑在了玄亦涵身上,又哭了起来,“哥哥,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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